“第三种人”独掌大权 奥运只是王公贵族的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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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8月12日 12:13 体坛周报 |
记者向波报道 萨马兰奇曾一句非常简单、同时又十分蛊惑人心的格言:“如今真正的贵族,就是运动员。”然而,在国际奥委会现有的125名委员中,只有39名参加过奥运会比赛,其中25人获得过奖牌。 历史上的4位贵族主席
每一个单词都有它的定义,字典中对“贵族”这个词的解释是:高贵、享有特权的阶层。显然,一个贵族之所以成为国际奥委会委员,首先在于他(她)身上流着高贵的血液。列支敦士登公主诺拉承认,在国际奥委会成员中,有许多都和她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比如卢森堡大公爵亨利就是她的姐夫。诺拉公主说:“我和其他那些委员之间的相同点不在于我们头上都有皇冠,在国际奥委会里面,我没有亲密的朋友。” 就我们所谈论的这个话题,首先来看看几个数据。从法国人顾拜旦男爵到最后一个进入国际奥委会的英国人菲尔·克雷文,在从1894年到2003年进入国际奥委会的468个委员中形成了一个特有的、对外关闭的“俱乐部”,这468人中的114位都是贵族,其中在顾拜旦于1896年至1925年执掌国际奥委会期间,总共有59位贵族委员。 另一个数据和国际奥委会的“老板”相关。在110年的历史上,国际奥委会历任8位主席,其中一半都是贵族:法国男爵顾拜旦是第一个,其后有比利时伯爵亨利·德·巴耶·拉图尔(1925-1942年在位),爱尔兰男爵迈克尔·莫里斯·基拉宁(1972-1980年在位),最后就是西班牙侯爵萨马兰奇(1980-2001年在位)。 这是巧合?显然不是。是出于文化因素?可能有部分原因。还是仅仅是习惯问题?毫无疑问,这才是最大原因。尤其是上世纪70年代西班牙公主唐娜·皮拉尔·德博尔邦的一句话可以证明,这位西班牙国王胡安·卡洛斯一世的妹妹说:“国际奥委会已经和联合国享有同等地位。” 没有野心的贵族们 在顾拜旦男爵撰写的《奥林匹克回忆录》中,他解释得更加明白:“国际奥委会,应该由以下三种人群构成。一小部分勤奋和值得信赖的人作为委员会核心;一部分能够被培养的自愿者;最后是一部分富有的人,不管对奥委会有多大作用,他们的存在就能够给奥委会带来荣誉和资金。” 在第一届国际奥委会中,当时还不是主席的顾拜旦男爵没有忘记在他的左右任命了一位俄罗斯王子,一位英格兰男爵,两名分别来自比利时和意大利的伯爵。 现在,诺拉公主证实“国际奥委会首先应该维护其协会(她是现国际马术协会的主席)和其国家的利益。我们和顾拜旦男爵定义的‘第2和第3种人’非常符合。”诺拉公主毫不掩饰地表明,“体育在她的生活中并不是第一位的”,人们则完全将她归于“第3种人”。 但是,一个贵族同样也能够成为“第1种人”,比如摩纳哥王子阿尔伯特。46岁的他已经历过5届奥运会,是运动员委员会副主席,他表示,国际奥委会委员的工作占去了他1/3的时间,他的委员会是唯一同执委会共同为运动员谋福利的。 如果我们试图给出一个国际奥委会委员的委员,让他成为顾拜旦男爵所希望的那样具有代表性的贵族,那就是英国人大卫·乔治·布朗洛·塞西尔·伯利,第六任埃克斯特侯爵。一个不怎么出名的角色?不要这么肯定,如果你看过英国人休·赫德森于1981年拍摄的电影《烈火战车》后,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伯利侯爵是一名400米栏专业运动员,在1928年阿姆斯特丹奥运会上成为了奥运冠军。当时专业运动员没有参加奥运会的资格,然而在当时的国际奥委会秘书长莫尼克·贝利乌看来,伯利是后来才开始从事体育运动的。在结束运动员生涯后,伯利侯爵成为了英属百慕大总督。后来,他决定大力投资体育,曾担任国际田径协会主席达30年之久,并在1933年被国际奥委会接纳。他离开这一最重要的体育组织,是在47年之后。在此期间,他曾于1954-1966年担任奥委会副主席,担任执委会成员超过20年。 摩纳哥王子阿尔伯特知道,他永远也不可能获得同样的荣誉。诺拉公主也清楚这一点,她公开宣称:“我对国际奥委会没有丝毫野心。跑遍全世界去进行一些对事情起不到实际推动作用的讨论,我对这不感兴趣。”至于唐娜公主,她也不想在国际奥委会中谋得些什么,“我认为现在的位置已经足够了,我不想进入执委会。” 奥委会委员也可以世袭 需要指明的是,现国际奥委会主席、比利时人罗格,也不希望贵族们占有太重要的地位。 没有任何人确定萨马兰奇为贵族们所痴迷,比如,这位前国际奥委会主席解释道,他从来都没有试图让丹麦和挪威王室进入奥委会,因为“他们看上去对体育没有足够的兴趣”。但当人们问他如何看待诺拉公主的存在时,他回答道:“这是有区别的,因为她只是继承了她父亲的位置。” 自从国际奥委会成立以来,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惯例了。卢森堡大公爵亨利在他的前任辞职后于1998年获得了这个空缺的位置,对这一点萨马兰奇也不否认:“大公爵向我要求这个位置,我们看这样挺好。”至于摩纳哥王子阿尔伯特,情况是相似的,他直到21岁才顶替了于1964年去世的祖父的位置。 在顾拜旦执政时期,情况同样是如此。一位俄罗斯王子交出了权力,另一位立马接手,一位德国伯爵交出的钥匙,马上就被他的德国表兄拿走了。一位英国大公刚去世,一名男爵就出现了。顾拜旦对这种情况非常熟悉,他在自己的回忆录里写道,“奥林匹克运动,已经成为了一项国家和皇室家族混合在一起的事业。”顾拜旦知道如何打理一切,他还写道:“国际奥委会的每名成员都要支付自己的开支,如果是在其国家内,额外开支也由其支付。”国际奥委会从来不为此付钱。 在萨马兰奇于1980年执掌国际奥委会后,顾拜旦的这项规定就从此废除了。西班牙公主唐娜皮拉尔·德博尔邦表示:“在国际奥委会内部,已经不存在阶级。唯一的阶级,就是上下级关系,就像军队中一样。” 然而,明显的情况是,先来的老委员占有位置,而后来的只能等待轮到自己。所及,尽管已经60多岁了,西班牙公主仍旧感觉是这个集体中“最年轻的一个”,她直到1996年才进入国际奥委会。“我必须学会和所有人打交道,才能被接纳,不被别人冷视。当然这对我来说并不困难,在我们中间,从儿童时期开始就学习了。” 诺拉公主虽然更年轻一些,当她的位置显然更靠前。53岁的诺拉公主在委员会中位列第19位,“当会议厅够大时,我经常坐在第一排。”摩纳哥的阿尔伯特王子对这个看得很严肃:“一般来说,我坐在第二排中央,在进入国际奥委会的19年中,我进步了不少。”王子似乎没有察觉到他如今已名列第22位了,在125人的国际奥委会中,他和那些“年轻人”相比,拥有许多格外的权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