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体育:奥运开始,逮谁夸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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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8月13日 17:56 南方体育 |
庙笔众神 棋哥 奥运会,不同于一般的赛事。对那些为国争光的运动员,就一个字--- 夸! 前不久在北京卖亚洲杯的门票,哪怕是特哥们儿的<南方体育>龚晓跃,也要在我这里买它四十张票,得花万把块钱呢。但跳水队的郭晶晶要票,咱那叫一个殷勤,立马送去!恨不得再倒给
当看到郭晶晶她爸--- 火车司机大老郭满脸的高兴劲,我就开夸了!还是一个眉飞色舞的劲说:"咱们河北保定有三宝,铁球(健身球),(甜)面酱,春不老(一种咸菜)。现在又多了一'宝',就是你家闺女--- 郭晶晶"。嘿!把郭晶晶她爸她妈美的,说了七八个谢谢。咱不为别的,就是想让郭晶晶在雅典得金牌!升国旗!奏国歌!然后我们还能替她写豪言壮语。 郭晶晶被夸是有历史的。三年前在广州参加九运会,<南方体育>的丘丘邀请我们到白云山玩蹦极,同时还约了跳水队的郭晶晶,李娜一同前往。 那白云山开蹦极买卖的伙计,还想示范表演呢,我说:"郭郭,上,来个向后翻腾三周半,转体一百八十度"。只见郭晶晶,登上蹦极台,上去就展开了一个107B,引得白云山游客一片喝彩,满场齐夸:"人家游客跳得都比你们表演的选手经典,要打折啊!"可见好运动员干什么,都需要有人夸,被人喝彩。提笔就夸郭晶晶,就是想在三天内,看到她夺得三米跳板金牌。郭郭早就该是奥运冠军了,这次最好单人双人,两金全拿了! 写到这里,中国女足0 比8惨败德国,全国球迷都气傻了!气傻了也要夸铿锵玫瑰。你看看那帮德国女足,是女的吗?你看那普林茨最后那脚射门,比男人还男人,看场面就如同跟我国男足的国奥队比赛似的。不就是奥运开赛输一场球吗?责任也不在女足队员,完全是张海涛主教练的战术安排失误,临场指挥失误。作为年青教练,输一场大比分的球算什么?人家张海涛小伙儿留上长发,整个就是一安贞焕。没什么了不起的!女足姑娘只要回去好好调整,上网看看球迷同志们对她们的关怀,十四号照样能灭墨西哥!照样进八强!还可能走得更远。 前不久,湖南安化的老乡龚律师来北京,约我去吃湖南菜。吃了几块毛家红烧肉,抽了两根白沙烟我就开夸了:"龚律师啊,你是教女有方啊,显本事了。你闺女身体不好,你就让她去练羽毛球,这一练,练出一个世界冠军。" 龚律师是龚睿那她爸,我就盼着半个月之后,老龚能成为奥运冠军她爸。龚睿那临去雅典前告诉我:"你要写江湖故事,一定要强调我那个'那'是没有女字边的'那'啊,他们记者老是写成那个'娜'"。我用湖南话告诉她:"放心!奥运会开幕那天,我就吹捧你这个'那',如果拿了金牌,再讲一次,让报上网上都标明你的那个'那'"。 奥运会开赛后,我打算逮谁夸谁,就是要让媒体充满甜言蜜语。 蜘蛛侠及其它的扯淡 短长书 郭江涛 <蜘蛛侠>最好看的,当然是电影里面飘来荡去的特技,在石屎森林里飞天,在光天化日下扑地,第二集比起第一集,也没有太在意"更快更高更强"的奥林匹克精神号召,蜘蛛侠经常发不出"蜘蛛丝",也经常性的功能缺失,如常人一般,这比起死来死去都死不去的章子怡小姐,真是缺乏一种刺刀见红的勇气。 "刺刀见红"这几个字,现代社会已经不太用了,倒是安全无比的现代奥林匹克,竞技体育的世界里动不动就要见红。教练员鼓励运动员最好的语言,比如美国电影里面的台词(听多了也真是无趣)动不动:小伙子,你们面对的是一场战争。现代体育起源于古代战争,古代战争来源于人类求生,体育的魅力就在于用和平的方式演示人与人之间的战争。百米飞人大赛的0.01秒距离,谁说不是对一场勾心斗角的人类战争的绝妙诠释呢?正如通常的文艺电影里,对一个灯泡的特写在某个特定时刻代表着所谓的彷徨,形式是固定的,而想象力是抽离的,多变的,饥渴的,有时候也真是有些人尽可夫的味道。反正如果假设一下自己的处境,用数学上的代入法,你肯定明白,与其花费口舌去深明大意,不如斩钉截铁地说上一句--战争来了!保证兔子比豹子跑得还快。 <蜘蛛侠>最通俗的,当然是电影里面滑落凡间的爱情。故事一点也不新鲜,情节一点也不刺激,女主角更是犯大忌的长相普通,比起许多离奇曲折的爱情故事真是太简单,不奇情艳遇,不性取向多变,不在乎技巧与花样,难度系数在"孩子在家长陪同下观看"以下。显然,在跳水或者体操运动的裁判眼里,这样的运动员是不适宜进入奥运大家庭里面的。但偏偏,肯站出来说<蜘蛛侠>故事无聊的人真是很少,反而把故事编了又编的<十面埋伏>就成为千夫可指的闹剧。近距离大特写满脸红霞的章小姐最终没有得到眼缘,强迫性收视看似可以在短期内取得数字上的暴利,但从长久看也属于信用透支,这是商业社会的大忌。 从欧洲杯到美洲杯再到亚洲杯,这连续两个月的鏖战终于结束,体力透支最大的肯定不是最后一场中日大战的球员,而是荧幕面前痴心不改的球痴。上天的恩赐同时也是上天的体罚,那感觉就像古装武侠巨片看到反胃了,但,还有奥运! 哗!哇!喔!但没有人惊呼,也没有人疲劳,人人都平淡如常,以该来的始终会来的气度平静地等待火炬被圣火点燃。奥运,如<十面埋伏>之后的<蜘蛛侠>,没有人因为伤心浪费了银两而拒绝再次使用银两,也没有人(也许真有但绝对是个别)因为输给了日本而毅然从日本公司辞职,这个现实得不能再现实的世界,这个已经不是轻易地就拒绝日货的世界,人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处理情绪与感情。就如奥运,它不再是一味的武侠打斗,起码还有歌舞片的气质,例如:自由体操的某个局部,花样游泳的某个局部,美的某个局部,抒情的某个局部,比起全部,我们开始有了一种可以操纵的选择性。 所以,<蜘蛛侠>可以受人好评,也许正是那奇妙的特技将它变成一种局部电影,每个人都找到一个可以放松的空间,而突然忘记了容易被附加的道德,情感,哲学,精神。"那都是扯淡的事!"打开电视的我遇见打开电梯的韩老师,也许会一脸坏笑地说句"辛苦了!" 那些花儿 后来我终于想起了他的名字。卡瓦菲斯,那个出生在埃及的希腊诗人。跟萨福一样,一个同性恋者。所以,他不会歌颂海伦。我能感觉这个名字好像一颗行星一样在既定轨道上兜转,问题是,我哪一次抬头,能正好和它相遇。 与其说,奥运会来了,我宁愿觉得,是希腊来了。 希腊到来的前两天,8 月11日。下午,风雨大作。只有1999年8月18日,也就是"行星大十字"预言的世界末日那天,我见过这样的风雨。 16世纪的法国医生诺查丹玛斯写过一本书叫<诸世纪>,共有1200首四行诗。书中第十卷上有一首诗预言了1999年人类将面临空前的劫难,诗里这样描写道:"1999年 7 月,恐怖魔王从天而降,蒙古大王重新出现,这期间,战神以幸福的名义主宰世界。"据说那天太阳系九大行星以及太阳和月亮的空间位置排成了一个大十字架,有预言云,洪水地震,瘟疫饥荒,世界大战以至外星人入侵,种种无情的灾难将使人类最终难以跨越20世纪。 当然后来,我们都迎来了新世纪。那年我16岁,高中生。北方没有见过那么盛大的雨水,整个世界似乎凝固在那一刻。放学回家的路上,我提着鞋,雨水没过小腿,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那年,那个叫朴树的小伙子唱"新世纪来的像梦一样,让我暖洋洋",他还唱"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女足的溃败让我想起,我们的那些花儿。 我们并不经常想起那些花儿,每次想起,都是铿锵玫瑰。 也是在1999年。玫瑰,并且是铿锵的。最擅长的韵脚和最熟稔的主题,李宗盛又一首为林忆莲量身定做的流行歌曲不知道怎么着就此和中国女足如影随形。距离奥运会开幕还在倒计时,突然传来中国女足"遇难"的消息。对,是遇难,而不是失败。不是不可以输球,也不是不可以大比分输球,但,那可是我们的花儿啊。张枣写过,花朵抬头注定空难。就好像突如其来的一脚踩空,心跳要对抗重力加速度,久久地,不能想,又不能不去想。"她们都老了吗?她们在哪里呀?幸运的是我,曾陪她们开放"。 希腊就这样开始了吗?我们的花儿还能歌唱吗? 萨福说: 没有我们的声音就没有合唱 没有歌曲就没有开花的树林 就把这两句,献给那些花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