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66岁的老者中气十足地咆哮着，让人觉得卡尔波利这位俄罗斯老帅雄风犹在。阵前咆哮虽然是他的习惯，但从来没有像今晨吼得如此激动，因为这场决赛对他来说已是闭幕演出了。

　　人们记住他的是永不停息地咆哮，仿佛一头雄狮，在指挥着他的铁军。从1988年汉城奥运会时的李耀先到1990年世锦赛时的胡进，再到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的栗晓峰和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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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亚特兰大奥运会的郎平，一直到2004年的陈忠和，卡尔波利与中国女排对抗了近20年。风雨的冲刷，历史的积淀，不改的是老帅的执着。2002年德国世锦赛是俄罗斯女排最鼎盛的时期，理应夺取金牌。但在半决赛中，俄罗斯女排以2比3被美国队淘汰出局。记者此时看到卡尔波利的脸上写满失望。在休息走廊里，当俄罗斯姑娘们在痛哭流涕时，卡尔波利独自一人踱着沉重的方步，或靠在墙上沉思。

　　近十多年来，拥有世界最强攻击力的俄罗斯女排始终与世界冠军无缘，去年更是连世界杯决赛圈都未能打进。“无冕之王”俄罗斯女排和老迈的卡尔波利，依然没有放弃追求。在雅典，他又失败了。他没有在休息走廊里痛苦地反思，而是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即将远离的排球场。

　　其实，生活中的卡尔波利充满着柔情，十分爱看书，经常带着小说或者诗集去国外打比赛。跟大多数俄罗斯人一样，他喜欢喝烈性白酒。妻子和孩子一直是他的最爱，但与姑娘们呆的时间更长，其实作为一位老人，卡尔波利对孩子们的爱是深沉的。排球可算得上是他的生命，球员都说卡尔波利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他对每名球员都很好，十分像父辈乃至祖父。

　　北京时间今天凌晨，记者又听到了他的咆哮，多听听吧，今后在球场上再也听不到这个声音了。卡尔波利没有立刻退场，而是看着眼前的一切。虽不甘心，但无怨无悔，他把俄罗斯女排带到了如此的高度，与中国队拼杀了5局而惜败。其实，在很多人眼里，卡尔波利早已是金牌教练了。莫斯科不相信眼泪，但卡尔波利最后那闪亮而有倔强的眼神，令人永远难忘，因为这是一种精神。

　　结束那一刻，卡尔波利很恬然地离开了赛场，对于他来说，37年的教练生涯结束了，不管这个结尾是句号，问号，惊叹号，还是省略号，随着老人的身影孑然远去，一切盛衰荣辱都抛在了身后。

　　特派记者　梁劲松　周方平　吴广崖（本报今晨雅典专电）（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