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周报杨道立:从西皮二黄到我的太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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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8月14日 07:41 足球周报 |
音乐是世界的共同语言。 不能想象没有音乐的奥运会。 入场式必奏的国歌,体现了人类大家庭相互的尊重和友善;开、闭幕式唱响的主题歌,更与奥运精神水乳交融。奥运会将北欧的空灵、黑非洲的奔放、太平洋的浪漫、千岛国
当数亿人动容地唱起《手拉手》,当《告别时分》成为歌唱家巡演全球的曲目,奥运之爱便以飞翔的速度从地球的这边抵达那边。 但是,并非所有与奥运相关的音乐,都温馨着我们的记忆;而另一个美丽的错误,竟让人感动了半个世纪…… 这是文革时听指挥家严良堃老师讲的。 话说大清朝,为显摆国力强盛疆域辽阔,决定派一支体育代表队出席奥运会。此事交掌管外交、军事、经济大权的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办。 小的问:“运动员入场穿什么?” “黄袍马褂呀!” “还要打国旗。咱们是绣龙还是画凤?” “龙。” 临出发,小的又来急报:“洋人说,入场要奏国歌。咱们奏……奏……” 这回,可把饱读诗书的李中堂问住了。眉头一皱,沉吟片刻,喝道:“就奏《西皮二黄》!” 我们听得嘻嘻哈哈,似懂非懂地嘲笑清政府的昏庸。即使懵懵懂懂,也知道这是杜撰者用来解闷的。其实1896年,也就是现代奥运的开元年,清廷派李鸿章出访俄国和西欧诸国,各国政府在欢迎仪式上需要演奏中国国歌,为应急用,李鸿章命随员选用一首古曲填词作为国歌。那就是盛传的《李中堂乐》。 金殿当头紫阁重,仙人掌上玉芙蓉。 太平天高朝天日,五色云车驾六龙。 正是这首应景的假国歌,演义出了西皮二黄的笑话。但那时的中华帝国,确实不曾有一首经清政府批准和颁布的正式国歌。现在想来,我愈发觉得编撰者不简单。明摆着是借骂满清政府暗斥四人帮嘛!当国之不国家之不家,中国重新闭关锁国与文明世界隔绝,艺术家只好借奥运这个充满人类之爱的主题来宣泄心中的爱憎! 今天,每当奥运赛场响起《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我就想对严良堃老师说,这不啻意味着我们又拿了一块金牌,而且是告诉世界:中国的国格国力都非常之棒。 同样是奥运背景,同样和国歌相关,意大利爱情歌曲《我的太阳》,则是另一种出场。 记得15年前《东北之窗》成立大会上,在介绍歌唱家于吉星将演唱这首几乎与男高音画等号的歌曲时,我讲了下面这个故事: 那是1952年,第十五届夏季奥运会在赫尔辛基举行。开幕式上,乐队指挥发现,他们没有意大利国歌的乐谱。责任来自两个方面:意大利驻芬兰大使馆没有向大会提供;组委会工作人员因为厌恶法西斯头目墨索里尼,也没有主动去索要。怎么办呢?指挥急中生智,乐曲骤然响起。这是充满那不勒斯风格的情歌--《我的太阳》!仅仅是几秒钟,全场从哗然大笑到鼓掌唱和。七万多人啊!他们竟然站在大雨中一起高唱:“啊,多么辉煌,灿烂的阳光。暴风雨过去后,天空多晴朗!”在人民心里,对二战结束后的奥运是那样珍爱,对纯真热烈的爱情是那样的向往! 此时此刻,情歌取代国歌已不仅仅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它似乎更像是一次具有人性通感的和平大抒情。 杨道立,女,著名文化人、国家一级导演、中国散文学会理事、大连海事大学、大连大学等兼职教授。 大连国际服装节发起人之一,创办服装节可行性方案起草者。曾七次担任服装节开幕式总体设计、总导演。 出版多种个人作品专辑和我国第一部有关新兴节日研究专著《一个节日与一座城市》。 1995年被央视列为《时代人物》,大连建市百年之际,当选大连十大名人,荣获市政府“城市建设卓越贡献者”奖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