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来淡漠激情淡漠希望 女排能否再现昔日辉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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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8月26日 08:04 重庆晚报 |
20多年前,风靡中国的日本肥皂剧《排球女将》中小鹿纯子在空中翻着跟斗大喊:“晴空霹雳!”白色排球便旋转着变化莫测的弧线冲入对方阵营,回过神来已尘埃落地;20多年前,郎平、孙晋芳跳发着飞速急转的“上手飘球”,用秋风扫落叶的气势将对手杀得片甲不留;20多年前,袁伟民像制造神话的巫师,制造出郎平式、招娣式、梁艳式及怪球手张蓉芳等各式利器,制造出自诩为体育大国的美德俄至今无法超越的“五连冠”。
辉煌过后,是黑暗一片。此后女排吃着老本过了近20年,教练走了又来,队员来了又走,成绩只下不上。除了郎大姐率队在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得了块银牌外,女排似乎廉颇老矣,再不能“饭”。忠贞不二的女排迷在年轮纷呈中淡漠了激情,淡漠了希望,更有恨铁不成钢者掉头倒戈,倒向雌威大震的铿锵女足,倒向更臭但更具娱乐性的甲A甲B。 还好有了陈忠和,还好有了世界杯,还好有了奥运会。在经历17年漫长休养生息后,女排再次迎来欢声雷动——女排世界杯折桂,奥运八强轻松入围。玻璃美人不再,钢铁女排强悍依旧。在死亡小组中砍瓜切菜后,新一代6人战队能否见证又一个完美辉煌?做掉日本后,我们拭目以待。 排球女将过去式 雷婷,女,30岁,网络编辑 如果实现了小学时代的理想,那如今我可能就是赵蕊蕊、冯坤中的一员,而不是手脚乏力的文弱女书生。 刚上小学时,黑白的松下电视在红岩村几乎等同于“公爵王”,方圆数里只有几家大户才安得起。那时郎平姐姐带领的女排跟广大观众见面次数不多,名头不小,得一次冠军足够全国人民咋乎一年。逢上有球赛的日子,大人小孩纷纷端根板凳云集在居委会幼儿园操场,围着那台浓缩型12寸电视目不转睛。电视是一卖菜的暴发户买的。每根板凳入场,都得向暴发户交纳5分钱电费。 记忆中,伴随身材矫健的女排队员闪亮“登屏”的,是村姑形象的彭丽媛梳着朴实油亮的麻花辫中气十足地唱着《希望的田野上》,还有抹着伪劣油彩的古代《画皮》拿着现代地摊的发夹。女排姑娘们奋力跑跳着,一次又一次地从凶悍的洋婆子手里“夺回八角钱”──就这点不明白:咱们虽穷,但夺回区区八角钱也不算啥大事,干嘛非得一惊一乍?后来才整明白,她们夺回的不是八角钱而是“发球权”。而这个“夺钱”的规矩如今早就取消了。 那时全国人民都爱排球。女排赢球,我大笑;女排输球,我哭得比挨打还凄惨。我迷上了日剧《排球女将》,将留着披肩发的小鹿纯子作为毕生崇拜偶像,下决心跟随幼儿园菜农卖菜,暴发后赴日学艺。我要把日本人发明的“螺旋飞球”、“晴空霹雳”全部偷师到手,然后借花献佛打败所有洋鬼子。梁艳那个扣杀的位置很顺眼,将来就是我的。 小学五年级,我报名参加了学校排球队。每早五点,星月无光,瘦弱的我打着小手电跌跌撞撞摸到学校石梯处。在一位立志成为袁伟民第二的体育老师指导下,另外十几个和我一样有雄心壮志的女生苦练跳梯坎、仰卧起坐、接发球……原来,弹性十足的排球砸起来也有壮士断腕的效果,几分钟便将手臂砸得烂红。 很糗,训练时老当替补,偶尔上场老接不住球,成为不折不扣的“赛场毒药”──等同于娱乐圈的票房毒药。更严重的是,本人一向拔尖的成绩突然落后了一名──从一年级开始,我和女排同时晋级“五连冠”,没料到头回变成了双料亚军。我们学校出了名的老小边穷,考重点的宝就压我一人身上,搞得上至校长下至班主任都十分动容。在一次慈祥与严厉并重的民主谈话后,班主任行使了集中大权:擅自将我从排球队里除了名。 那年是1987年。那年,女排从五连冠的峰头掉下来,从此再未起来过。那年,我退出了排球队,开始了无惊无险的人生。17年后的今天,女排终于再次迎来春天。而我的理想,却只能让别人见证辉煌。 (蹦极手 王蓉)网络编辑:翁正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