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两件、三件、四件、五件。

　　39岁的瑞典老将瓦尔德内尔将五件运动衫扔上了观众席，此时的老瓦刚刚在雅典奥运会乒乓球男单铜牌争夺战中输给中国名将王励勤，结束了他参加的第五次奥运会历程；此时的老瓦眼中分明含着泪，但他没让泪水流出。中国名将孔令辉望着老瓦离去的身影说：“看样子，老瓦这次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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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件运动衫，五届奥运会，老瓦似乎将这五届奥运会的辉煌与遗憾都还给了爱他、敬他、追他的球迷，而他对世界乒乓球运动的奉献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停止，当双打比赛中，他和老搭档佩尔森淘汰孔令辉/王皓时，中国乒乓球队总教练蔡振华对这位老将的评价是：“这次老瓦是带着新东西来的。”4年前，蔡振华还曾说过：“老瓦和瑞典乒乓球队的存在，使中国乒乓球有很好的动力，有这样的对手是一件幸运的事。”

　　站在记者身边的孔令辉说起那场双打比赛对老瓦也是充满了敬意：“首先是我们没有打好，老瓦这届奥运会能打成这样真不错，从年龄上说，他确实跑不动了，可他还能有一些技术上的变化。”上届奥运会，35岁的老瓦打进决赛，有人说他焕发第二春；4年后的老瓦，竟然还能努力长着自己嫩绿的“新芽”。

　　老瓦用一个发球失误结束了自己的奥运会征程，那场面，似乎是一位战场上的老兵，宁可用自己的最后一粒子弹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愿意被对手俘虏。当这位乒乓球赛场上的“游击队长”下场时，全场的观众不约而同地站起、鼓掌，为这位可敬的老将送行，中国队的队员王楠、孔令辉、马琳、张怡宁也从座位上站起、鼓掌，此时的观众没有国界，更多的是对这位老将坚强、睿智和奉献的肯定。所有的闪光灯都追着他，仿佛胜利者是这位瑞典人。孔令辉说：“老瓦今天的神情和打球的心态已经有告别的意味了。”

　　“我安排了特殊护理，医生又给了他一些抗感染的药，我再给他做彻底的按摩，他还游了一会儿泳。他必须时刻保持活动的状态，只要一坐下来，没多久肌肉就僵硬了。”这不是在说老年病患者，而是说瓦尔德内尔。这是与他合作多年的按摩师霍尔姆在赛前说的。“只有这时，”霍尔姆说，“你才能感觉到39岁的瓦尔德内尔确实不再年轻。相比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他的肌肉明显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进入比赛状态。”

　　老瓦实在不年轻了，在昨天的比赛中，他多次出现反应迟钝的问题，王励勤的回球速度一快，他就容易打漏。但是，老瓦依然没说退休的事，昨天比赛之后他说：“现在我需要休息一阵，9月我会恢复训练。我将参加2005年的世界锦标赛。至于2008年北京奥运会，对参加乒乓球项目的人来说，将会非常艰难。”

　　不管老瓦是否退役，他的后半生都让人担忧。他至今孑然一身，在前几年的赌博中输掉了自己的所有积蓄，而他在其他领域没有任何感觉，生活对老瓦来说，远比他在赛场上经历的输输赢赢更为残酷。

　　本报特派记者 缪志刚 王耀铭 李睿 （本报雅典今晨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