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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的“唐僧” 胆小的司机--小事看阎森

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7月04日 16:19 《乒乓世界》

  采访前一直担心印象中内向寡言的阎森比较难沟通,做了大量外围工作后,才知道其实朋友眼中的阎森挺爱絮叨,甚至被戏称为"唐僧"。

  "不在其位,还要谋其政嘛"

  约阎森采访的当晚,席间聊起正在进行的韩国公开赛,阎森抬手看了看表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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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应该刚比完双打,以前打公开赛都是这样。不在其位,还要谋其政嘛"。(笑)

  平日里被小队员称作"森哥"的他,偶尔也会传授几招给他们。"前几天我还跟陈杞说了几句呢。""你这一指导,陈杞韩国公开赛上就输了,怎么指导的?"(笑)"一个运动员的成熟表现在应该发力的时候发力,不行先把球上台再说……"一句玩笑话,却引出了阎森的双打心得。

  "就算给他个拖拉机,他也能开"

  球场外的阎森歌唱得不错,已经不是秘密,喜欢开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队友们都说:"就算给他个拖拉机,他也能开。"难怪前几年,队里还没几个人有车时,阎森就动了买车的念头。喜欢开车的阎森却很少开快车,原因很简单:胆子小。

  "我的机票在别人兜里装着呢!"

  从3月17日第一次公布名单时榜上有名到4月11日最终落选,这25天中,阎森说自己的心一直悬着,3月17日下午,从前去采访的央视记者那里阎森知道了自己入选的消息。当时的感觉:凭什么是我啊?!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阎森都在训练。"我的机票在别人兜里装着呢!"他苦笑。

  随手翻着新一期的杂志,我们告诉他上面有关于"男双名单产生的全记录"。可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介绍国外奥运选手的那一页上。"尽是些什么人参加啊?"他说。"心里不平衡了吧?"阎森没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打球这些年能留给自己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像梦一场/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到结局还不是一样/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了/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

  给阎森拍封面照片那天,我们特意将北京广播学院一年级学生张娴为他和王励勤制作的一个短片带给他看,配的正是这首《朋友,别哭》。短片播放的两分钟里,阎森的眼睛一直紧盯着电脑屏幕,可眼神中似乎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慢慢化开。片子播完,他抬起头目光飘向了窗外,那天明晃晃的阳光格外刺眼。阎森仿佛还沉醉在片子里,显得若有所思,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很喜欢这首歌"。我们答应再刻两张盘送给他。拍完照分别时,他又叮嘱了一遍:别忘了给我啊。他说,打球这些年能留给自己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怕小辉出事,也怕自己出事"的阎森

  1996年奥运会前,阎森作为10名攻擂手之一参加了"CCTV中国乒乓球擂台赛"。4月20日,他首次在电视直播中亮相对阵孔令辉。赛前我问他,和孔令辉战绩如何,他说技术上有差距,如果拼下第一局也许还有得打。第一局比赛阎森拼抢积极主动,只以22:24惜败,第二局则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很快以11:21输掉。第二年的世乒赛男单半决赛上,阎森负于老瓦,也是同样状况。当时给我留下的印象是阎森这个人能比较正确地估价自己。

  晚饭后,我同阎森、孔令辉一起到厦门的商业街随便遛遛,由于孔令辉在天津世乒赛夺冠之后知名度很高,走在街上不时被认出来。走着走着,孔令辉说要去厕所,最后在距离大街约50米深的巷子中找到了一个公厕,孔令辉急匆匆地冲了进去,阎森对我说:"走吧,一起去。"我说我不上,就在这儿等你。阎森接着说:"不是我上,我是怕小辉遇到坏人出啥问题,他现在挺重要的!"从这件小事可以看出阎森粗中有细的一面,这个小插曲估计孔令辉现在也不知道。

  阎森喜欢开车在乒乓队是出了名的,记得2002年1月的一天中午,北京的气温只有零下十度,阎森打电话给我说:"你来帮帮我,刚才开车出来,半路上车坏了,我不敢开了。"我马上开车过去,只见阎森开的车停在马路边,车下面流了一地的防冻液,典型的发动机过热、冷却系统开锅所致,大冬天能把防冻液给弄开锅的事恐怕只有阎森做得出来。可是阎森人不在车里,我拨了他的手机,一会看他从附近的单元楼中走了出来,我就问他跑进楼里干嘛?他说马路边上太冷,进楼道还能暖和点。"那你为什么不在车里等?"他说:"我一看车里流出来一些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害怕车爆炸!"(文/赵晖)

  记者手记

  去年12月份,因为做王励勤的人物,想着采访一下阎森,当时他正住在体育医院,治疗间隙在病房里接受了我的采访。那时候男队快要去厦门封闭训练了,看得出阎森有点着急。有个细节我至今都记得:聊着聊着他口渴起身想倒水喝,当时他右臂吊着绷带,我想搭把手帮他倒上,可阎森坚持要自己倒。"这点事儿,我还可以做。"他声音不大,可语气格外坚定。我便没有再坚持,看着他用左手一点点把暖壶盖打开、端起暖瓶、倒水,再放下盖上,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酸酸的味道。

  团体世乒赛前去厦门采访,刚进体育馆,就看到角落里有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不断地摆臂,做着击球的动作。那就是阎森,那一刻,他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寂。当队友们进行训练前热身,随着音乐节奏奔跑跳跃着,场边的阎森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右臂扶墙做着伸缩运动。他内心的煎熬可想而知,可最痛苦的事情是还要把已经粘连的肌肉一点点撕开,每次刚掰了一小会儿,阎森的鼻尖、额头上就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疼啊,真疼!"想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我都不忍心看下去。

  阎森伸出右臂,"现在时间长了,感觉里面还有点不一样,可已经好多了。最疼的时候,连睡觉都能疼醒来。原来我打针都怕,现在啥感觉没有。"遭了这么大罪,受了那么多苦,这一路过来,阎森不再抱怨,也不觉得自己命苦,也许正如他所说,他是个总能找到平衡的人。忽然想起那个关于"半瓶子水"的故事,在乐观的人眼中,瓶子里永远还有半瓶水;而在悲观的人看来,永远是瓶子里只剩下半瓶水。相信,阎森一定属于前者。因为对待生活,他始终抱着乐观豁达的态度。(《乒乓世界》独家网络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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